△ 竹山縣樓臺鄉中心學校 李基朝
去年十月底的一天,在學校偶然收到中國華夏作家網給我郵來一封信函。被告知,我給大賽組郵去的作品有幸中獎了,并特邀我前去參加頒獎和新文學創作研討活動。我有種說不出的興奮。一個鄂西北山區普普通通的炊事工人,能到北京參加這么大、這么高層次的文學活動是我始料未及的。 北京。我從讀書起就景仰的文明古都,皇城根兒天子腳下,國家的政治中心,外國人向往的城市。古往今來無數中外文化人紛紛云集至此實現人生的飛躍。 我不是一個地道的尋夢者,但我有我的理想的追求。二十年,三百六十五天日記足可證明我的癡癡歷程。二十年日記幾十萬字沉甸甸的,心也是沉甸甸的。當今社會追名逐利,我沒有被窮困潦倒所屈服,傻傻的站在這棵樹下做著傻傻的夢。作品寄出去被退回、石沉大海、被報刊錄用是經常的,我為此沒有激動,單單這次使我幾度徹夜不眠。 報到時間到了,我和同時獲獎的文友范本慶提前一天起程,目的是在北京能有充足時間溜一溜。我們搭三輪、坐中巴、乘火車,兩天一夜的旅程,于十二月七日晚十點多鐘,火車把我們這一對第一次走出山門的山里人載到這座鱗次櫛比、霓虹燈光比星辰還多的繁華都市。夜色深深,寒風呼嘯,我們不好意思騷擾大賽組委會,麻煩他們來接站,草率地找一家旅社住下。 翌日清晨。我們忘記旅途的疲憊、困乏,早早爬起來。北京象一個婷婷玉立的美女呈現在眼前。沃野千里,我所見到的全部是高聳密集的建筑群,高大醒目的廣告牌、蛛網似的交通線路、匆忙行走時尚的綠女紅男、梭子般運行的車流,讓人目不暇接。 是先報到還是先看天安門,我和本慶爭執起來。我們彼此迫切心情都能互相理解。最后決定先看天安門。一對從千重大山里走出來的人何曾見過這繁華熱鬧的場景。我們像瞎貓一樣在這浩瀚的都市茫茫人海中穿行徘徊,問過往的行人,坐公交車一站一站的往前探,終于到天安門的前門樓。 我激動得流淚了,不停的拍巴掌。這不是我從電視上看到的、書中讀到的魂牽夢繞的天安門、人民大會堂、人民英雄紀念碑、毛主席紀念堂嗎?我終于如愿以償了,今天難得有一個好天氣,廣場上人頭攢動,風吹得人打不開眼睛。流動的攝影商販抓住人們想在這里留影紀念的契機,乘勢搖嘴鼓舌拉拉扯扯。我和本慶被這樣的人狠心的宰了一刀,留下幾張不盡人意的照片,弄的我興味索然。我們在天安門前金水橋華表端門附近游覽一遍,但不敢再提照相的事。下午我們意欲未盡,不得不搭車到華辰飯店大賽組委會臨時辦公點報到。 這次首屆文學大獎賽是由“華夏作家網杯”、“古風杯”兩個文學團體共同組織的。來自全國各地五湖四海的文朋詩友二百余名,上至八十余歲垂垂老者華發斑白的女士,下至二十歲年輕氣盛的姑娘和后生,我們方言不同,不用介紹不用說,心里熱乎乎的,為了切磋、交流、貼近都不得不操著生硬蹩腳的普通話,無論你是私企老板、工薪族、或是打工者、自由撰稿人,彼此都是平等的心靈相呼相應的。夜間,我們住在東風賓館,互相串門,有聊不完各自的風土人情奇聞趣事。 九日上午,大賽組委會將此次獲獎特邀人員用專車送到中國現代文學館頒獎,由著名將軍、作家、詩人分別給獲得此次特等獎、一、二等獎優秀人員頒獎。隨即大家參觀了現代故去的大腕頂尖級老一輩作家陳列的雕像、圖片、作品手跡,獲得中外最高獎項的紀念物等珍貴物品。中午大家集中在文學館前合影留念。 連續兩天半時間,學員們除緊張的用餐外,都自覺的集中在華辰飯店四樓會議室,聽取現今活躍并轟動中國文壇的泰斗級作家牛漢、梁曉聲、莫言、肖復興、張抗抗、王劍冰、賀紹俊、盧躍剛、張頤武、洪清波的新文學創作研討課。他們分別從小說散文詩歌報告文學各個角度,不同層面講述了中國新文學的基本走勢。文學到底是什么?讀者喜歡看什么樣作品?寫小說應該注意些什么?多元文化多種個性文章的產生,語句幽默風趣信手拈來妙語連珠,陣陣掌聲經久不息。他們還講了中國文壇現今存在的一個共同不容置疑的問題:中國文學的缺乏文學的邊緣性,欲望膨脹與文化焦慮,作家對民生和個體生命的終極關懷漸漸淡漠。小說很難再為社會提供思想動力和文化價值。呼吁時代需要文學精品真品,希望文學能在精神層面上給人以深刻的震憾和激勵。 聽君一席話、勝讀十年書,作家們字字珠璣真切感人的話語十年書是買不來的,十年文學歷練也是悟不出來的。講完課,作家們不惜時間寶貴,給學員們簽字留念,這次大型文學活動由原《當代》《人民文學》雜志社一級主編、著名作家汪兆騫先生主持的。 最后一天,大賽組將學員們組織到八達嶺、長城、故宮等旅游景點進行采風觀光。很遺憾我因走時匆忙,沒向單位多請假只得提前踏上返鄉旅程,一步一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