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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為您分享的文章題目是
上霍渡
作者:周愛華
上霍渡是霍河的一處渡口。
初到上霍渡,是和同事開車去項目駐地。驅車出了竹山縣城,便是連綿起伏的群山,車輛沿著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前進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只聽得同事說了一聲,渡口到了。我正自納悶著,車輛已經穿過一片竹林,眼前景物豁然開朗,一條寬約百米的河流呈現在眼前,道路也在河邊戛然而止。
這是一片開闊的山谷地帶,河流在群山的懷抱中靜靜地流淌著,清澈的河水微微泛著綠,寬闊的河面倒映著藍天和白云,還有兩岸的綠樹和群山。一陣山風拂過,平靜的河面泛起了粼粼波光。
一艘渡船正從對岸緩緩向我們停車的位置駛來,約一頓飯的工夫,渡船到達岸邊??苛讼聛?,等到船上的車輛、行人依次下船后,我們便將車輛小心翼翼地開上渡船。這時同事對著我嘿嘿一笑:“跟著我一起拉船吧,體驗一下拉船的快樂!”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現在都什么年代了,居然還要靠人力來拉船,我們這是要當纖夫嗎?
說話間,同事已經走到渡船的護欄邊,我也好奇地跟了過去。這時候我才發現,一根比小拇指還要細的鋼絲繩懸掛在護欄的一側。只見他從甲板上拿起一根木棍,笑著對我說:“這就是拉船的工具。”我打量了一下這根所謂的“工具”:一根長約三四十厘米的木棍,靠近木棍的端頭開有一處槽口,深約兩指寬,這樣的“工具”也未免太簡陋啦!
只見同事熟練的將木棍槽口卡住鋼絲繩,和其他乘船的人一起用力拉動木棍,渡船便開始朝對岸緩緩“駛”去。我不禁恍然大悟,原來兩岸的渡口早已用鋼絲繩連接起來,只不過因為鋼絲繩比較重,平時沉沒在水面以下,只有在人們拉動渡船時,渡船兩端的一部分鋼絲繩才會露出水面。
又是一頓飯的工夫,渡船終于到達了對岸渡口,渡口的石壁上鐫刻著三個渾厚蒼勁的大字:上霍渡。
由上霍渡繼續向前行約五百米,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村莊。村莊里住著約三百戶人家,我們的項目駐地也正是位于這個村莊。據村子里的人說,村莊與外界聯系的通道,除了上霍渡,還有另外一條山路,只不過如果選擇山路出行,則需要額外多翻越兩座大山,多出近一個小時的車程。
在村莊工作和生活了一段時間后,我漸漸習慣了這種以渡船出行的方式。雖說拉船的過程稍微累一點,但同時也鍛煉了身體,一邊拉著渡船一邊欣賞著青山綠水,這不正是詩人王維筆下的“舟行碧波上,人在畫中游”么?
但是不久后發生的一件事情,改變了我的看法。
一次和同事們外出辦事,返程的時候下起了大雨。等到我們開車上了渡船,已經是暴雨傾盆,狂風大作,盡管天氣如此惡劣,但我們卻不得不下車去拉渡船過河,幸好渡船上設有一處簡易的避雨棚,空間勉強可容下三五人。說是避雨棚,其實就是在四根柱子上蓋了一塊泡沫彩鋼板,由于風力實在太大,瓢潑大雨還是淋濕了我們的鞋子和半條長褲。然而更令人絕望的是,渡船受大風影響,航向一度出現偏移,固定在渡口的鋼絲繩也被偏離的渡船拽得更為緊繃,巨大的摩擦力牢牢鉗制著渡船,任憑我們如何用力,渡船也無法前行分毫。我和同事相視苦笑了一下,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木棍,只能選擇靜靜地等待……一個小時后,風力逐漸減弱,鋼絲繩也漸漸松動,我們再度嘗試,渡船總算可以拉動了!
回到村莊后,心情久久不能平靜,我不禁想到,我和同事們不過是在村莊短暫地工作和生活兩年,便已經體驗到了渡船出行的不便,對于村民而言,他們大部分人要在此地生活一輩子,他們的子孫后輩或許還要在此更為長久地居住下去,試問,這些村民在過去、將來會經歷多少出行不便的困擾?
村莊的入口處,有一面文化宣傳墻,一次偶然的機會,我駐足于文化墻前,其中兩位村民的“微心愿”引起了我的注意,因為它們不約而同地提到了一個共同的心愿,那就是希望在上霍渡口修建一座橋梁!
我和同事們便是從外地來此的建橋人。
從去年六月份進場到現在,我和同事們在項目上已經奮戰了近一年時間,目前鋼棧橋即將施工完畢,預計下半年可完成橋梁合龍,屆時眾多村民翹首期盼的建橋心愿將得以實現。
上霍渡,或許在不久的將來,隨著橋梁的建成通車,終將成為一代人的記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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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周愛華,工程師,現就職于湖北省工業建筑集團有限公司。
朗讀者:
儲成群,武昌理工學院學生,竹山縣融媒體中心實習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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